一个好用的、纯软件的扩展屏方案

起因是 /t/1044916 这个帖子，我原本认为这个方法会在开发者群体里很普遍，结果问了一圈才发现几乎没人用。我在 B 站也尝试搜索了一下，没有看到类似的用法，所以就有了这个帖子。

这个方案解决了什么问题
- 外出环境需要扩展副屏，用于临时多屏提高效率或者展示
- 老旧平板废物利用
这个方案的优点在哪里
- 只依赖开源软件，免费可信。无需采集卡、或者商业软件
- 无需物理连线，任何手机、平板都可以作为副屏
- 可扩展的屏幕数量没有上限，不需要 HDMI 欺骗头
- 可以自定义输出的分辨率，主动匹配显示设备（ HDMI 欺骗头也可以通过重写 EDID 来实现，但不如软件方便）
- 支持低功耗（远程桌面）和低延迟（串流）模式，在移动办公场景，远程桌面模式几乎不会带来功耗增加
- 支持副屏单独操作副屏的窗口，不影响主机操作（ multi-seat 或者多焦点，这个功能仅限 Linux 主机）
实现原理

原理简单说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传统的 vnc/rdp/sunshine 软件，前两者是远程桌面模式，后者是串流模式。

由于单纯的远程桌面、串流都需要先有一个桌面，属于镜像模式，对于“扩展屏”的场景来说没有帮助。所以第二个部分就是如何增加一个虚拟的桌面。

之前的方法是 HDMI 欺骗头，这样就只能输出一个副屏。软件的方法如下：
- Windows 使用 Virtual-Display-Driver 也有其他的实现可以用
- Linux 目前有 X11/wayland 两个显示框架，X11 有 xvfb/xrdp 可以用，我很久都没用过 X11 了，所以这两个仅供参考，但是 X11 的支持是没什么问题的。
  
  Wayland 的话 KDE/KWin 是不行的。Gnome/Mutter 在 42 版本为了自家 rdp 应用增加了一个功能，可以创建一个虚拟桌面，这个 rdp 应用可以把这个虚拟显示器作为后端。wlroots 的实现 sway/hyprland 都支持直接创建。
- macOS 我不知道……我主动远离苹果生态很久了。欢迎补充。
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让 vnc/rdp/sunshine 跑在这个虚拟显示器就可以。

这样就可以根据显示设备的分辨率，创建一个虚拟显示器。平板手机连接对应的 vnc/rdp/moonlight 即可点对点显示。
实现原理续

远程桌面模式需要实际测试一下 vnc/rdp/moonlight 客户端。

以 Android 平板上的 vnc 客户端为例，如果需要在平板上滑动屏幕，实现显示区域里的浏览器窗口滚动，就需要这个 vnc 客户端将平板的输入映射为鼠标滚轮（或者手势）传递给 vnc 服务器端。不是所有的客户端都实现了类似的功能。

Sway wm 环境还可以使用 seat 的功能对输入进行分组。vnc 服务器端会创建虚拟的鼠标、键盘或者触摸板输入设备，当客户端有输入传入时，相应指令就会通过虚拟设备发送给系统。

这样能够实现实现：主机和触摸屏有两组输入焦点，副屏由于物理限制只能使用副屏桌面的应用。这对于演示场景非常有用，展示应用在副屏，客户还可以通过触屏实际体验。而主屏幕任何操作都不会受影响。
额外补充

如果需要非常低的延迟，优选 sunshine/moonlight 的串流模式。由于现在的 cpu 普遍有硬件编码器，而平板作为播放器又都有硬件解码器，这个功能对于平板几乎没有硬件限制，十年前能硬解 h264 的即可，稍微新一点的硬件都可以利用上 hevc/av1 方案。

实测下来，1080p60~10Mbps 大概硬件编码器功耗在 0.8W 左右，虽然比较低，但是会导致 cpu 一直后台处理网络功能，无法进入低功耗状态，所以只推荐固定场景有外接电源时使用。

相对来说，vnc/rdp 模式更适合静态展示或者终端应用，这一类都是基于画面变化传输数据，对于功耗续航的影响很小，开手机热点即可快速建立连接。

外出组网，方便的是手机开热点，然后笔记本和平板都连接热点。如果是笔记本开热点需要手动设置，一个频段上网，另一个频段共享。反过来平板开热点，平板有可能访问不到在热点子网里的笔记本。
使用指南

这里就以我用的 sway/wayvnc 做个说明，其他的根据自己情况调整即可。需要做的就是两件事，创建虚拟输出，然后把输出投屏出去。图我就不放了，大家脑部一下效果就好。

# 创建虚拟输出
swaymsg create_output

# 由于目前 wlroots 实现，这个输出的名字默认为 HEADLESS-1 ，继续创建则为 HEADLESS-2 以此类推
# 可以在 sway config 中预定义其输出参数，也可以通过 IPC 手动调整
# 在 (2560,0) 位置创建 1920x1200 的虚拟显示器
swaymsg output HEADLESS-1 mode 1920x1200 pos 2560,0

# 启动 vnc 服务端并将 HEADLESS-1 作为显示后端，设定监听入口
wayvnc --output=HEADLESS-1 0.0.0.0 5900

# 如果需要单独输入设备为单独 seat
# 目前 wayvnc 不支持直接创建 seat ，所以需要先创建 seat1 来占位，系统默认的是 seat0
swaymsg seat seat1 attach PLACEHOLDER

# 将 wayvnc 输入设备绑定到 seat1
wayvnc --output=HEADLESS-1 --seat=seat1 0.0.0.0 5900

# 临时切断副屏输出
swaymsg output HEADLESS-1 toggle

# 反正用 sway 的基本都有自己的自动化逻辑，这一整套可以完全自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