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ragosa
2015-03-09 16:06:15 +08:00
一句话也太少了吧，黑得不过瘾啊。
周一工作有点累，写个段子放松一下，大家随便看看就行了。
许多年前，当我离开Borland王国首都的时候，正好是个阴天，天空灰暗到和我的心情一样。
本来，为了避免一些繁文缛节的东西（你懂的），我尽量轻装上阵出门，所有行李都放在原来住的地方，只是带了一些用来驱赶野外怪物的简易代码。但也许是命中注定一般，在前往外城区的花园喷水池旁边，我还是遇到了她。
“莉亚苟萨，今天准备出发了吧？”
一个熟悉的声线飘然而至。
花园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王都的现任守护女神 Delphi·Borland 正静静的站在水池旁边，注视着已经因为经常缺乏能源而只能涌出少量水花的池子。并没有启动女神化模式的Delphi看起来就和普通人一样，也许平时不常去教会的人几乎都认不出来她。
“Delphi 大人……对不起……”
明白大约逃不过这次问话，我只能仓促应对着。
“没事，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今天我只是希望你能稍微留步一下，希望你能听听一个即将失去信仰份额的女神的一些牢骚。“
并没有等我答复，或者是根本不需要我的答话。
“Borland的信仰份额已经降低到这样的地步了，国内的情况也是一天比一天糟糕，加上现在外面的魔物频繁的进攻，你们冒险家选择另一个稳定的国家定居，是明智的选择。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
头一次听到Delphi的这个说法，我顿时愣住了，而Delphi就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继续说着。
“尽管我作为守护女神，但我的力量并不是来源于我自己，而是来源于你们所有人的信仰。现如今Borland已经走入了穷途末路。就连教会的人员都在考虑是否要撤离这里了。要知道，一旦教会的人撤走……”
我看到 Delphi 平举起右手，四片不规则的光翼从她背后浮现出来，从先代女神，也是Borland王国的缔造者 Turbo Pascal手中遗留下的那把上古法杖——Pascal Staff，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Inprise Overwhelming！”
一束同她的长发一样颜色的淡蓝光束从法杖顶部的信仰水晶迸发出来，集中了花园前方的一块小石头，在上面烧出了一丝黑色的痕迹。
然而我知道，就是这个力量，曾经在十几年以一举之力完全歼灭了近乎十万级别的魔物大军，那道光束仿佛至另一个次元而下，比一千个太阳还要光亮。所到之处让所有的邪恶生物都化为无形。
数十年前的那场著名的史称“集成开发环境战争”的胜利，让Borland王国得以在大陆立下根基。
而现在这个可以一瞬间灭国的技能，如今却只能在石头上打出一丝焦痕。
现如今的Borland，由于缺乏信仰份额导致女神无力帮助郊外城镇清剿魔物的入侵，进而导致信仰份额的进一步下跌。象征女神力量的信仰水晶也就变得更暗，这就会意味着女神的力量进一步减弱——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一旦没有了教会的支持……我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她忽然转过身来。
“属于我们的时代，属于创世神 Pascal 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孩子，我并不追求作为女神的永生力量。对于开发语言大陆而言，总是会有新的女神出现，她获得了冒险家的信仰份额，从而建立了新的国家，然后吸引更多的冒险家前去定居。如此循环而已。大陆的历史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并不会因为缺少某个女神的国家而就过不下去，而你们人类，也是一样。女神并不是永恒的，人类才是。”
“等等，不是这样吧，我记得教会曾经说过，为了解决Borland王国的危机，他们不是成立了一个叫什么……CodeGear Project 什么的计划？不管怎么说，Delphi 大人您肯定不会因为……“
我忽然想起最近王国地下黑市中，经常听到的一个神秘的救国计划。
“那不过只是教会的人寻求自保才做出的无奈之举，就算我在那之后能苟且保全女神的身份，那也没有意义了。”
Delphi 的这段话当时我并没有理解，直到许多年后的今天我才明白含义。
“好了，莉亚苟萨，抱歉耽搁了你的时间，要我送你出去吗？就和以前一样的办法。”
Delphi 将光翼调整得略微倾斜，其表面开始闪烁出一道道的光纹。
“现在外城区挤满了要出城的人，光登记就要耗费半天时间。你现在才走的话，可能到晚上都排不上号哦。”
“这……可是您现在……真的没有问题吗？”
“放心吧，就算信仰份额下跌到这样的程度，区区抱着一个人类飞行的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
乘坐 “Delphi 号航班”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因为“体质问题”，导致我在高空中经常被风吹到东倒西歪头晕目眩降落到地面上，偶尔还能把早饭全部吐出来。
不过今天倒是感觉良好。因为 Delphi 带着我飞行的时候，生成了一个淡蓝色的圆弧结界罩在飞行的前路上，使得没有气流能呼啸而来。避免了我今天还没上飞空艇就已经把早饭和午饭全部吐出来的事故……
一路无话，我是不想在天空中说话，Delphi 也是安静地只是默默根据气流调整着飞行线路。
“好了，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去 Microsoft 帝国那边的话，航线有那边的卫队负责防守，应该不算太危险。那群石像鬼理论上是打不下飞空艇的……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Delphi大人……”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转头回来。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问的问题也是比较可笑，毕竟当时年龄小所以思想比较天马行空。毕竟人不傻逼枉少年嘛……
“这个世界……真的就和你说的一样，每个女神统治的国家都会有终结的吗？”
“是的，唯有你们人类才是永恒的。”
“那 Microsoft 王国……也会和今天的Borland一样吗？或者说，整个PC开发环境大陆……也会有终结的时候？”
我记得当时Delphi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着：
“没错，万物只要有了*开始*，就必定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