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说明

OP 从 2018 年开始做了一个爬虫项目，从 2018 年持续维护到现在。爬虫项目里面使用 tensorflow 训练了一个验证码识别器，从 2018 年以来，验证码识别器一直保持很高的准确率（>99%），但是从 2024 年 10 月 17 日开始，被爬的系统开始频繁报错“验证码错误”异常，最开始我以为是被爬系统加强了反爬策略，于是重新采集了 2w 张验证码，打上标记之后重新训练了一个模型，验证集成功率>99%之后将新的模型部署上去了，但是被爬系统依旧频繁报错“验证码错误”。于是我开始具体的分析整个请求链路，发现这个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爬虫链路图示

在整个链路中，我将不同的服务器分别命名为 A 、B 、C 。

其中 A 就是爬虫需要爬取的业务系统，这个系统是一个外包项目，可能很长时间才改动一次（ 21 年改过一次版，虽然接口有细微变化，但是整体交互逻辑与以前项目差别不大，因此我们花了几天时间就完成了爬虫的全部功能适配）。A 使用 Cookie 进行会话管理，技术栈从接口看似乎是 ASP ，主要针对电脑用户，因此在打开页面的时候就会生成 Cookie ，登录成功之后 Cookie 一般不会变化（更多细节我们也不是很了解)。
业务系统 A 藏在一个大内网之中，内网提供了深信服零信任平台 Atrust 的方式给非内网用户使用，只需要在自己电脑上连上 Atrust 并登录对应账号就可以直接访问业务系统 A 了。
Atrust 客户端以前我们是专门开了一台 Windows 服务器上面运行然后再通过 Nginx 将接口反向代理给其他服务器使用，从去年开始我们发现了一个将 EasyConnect 或者 Atrust 运行到 Docker 中的项目（项目地址： https://github.com/docker-easyconnect/docker-easyconnect )，因此我们将 VPN 从 Windows 服务器上迁移到了 Linux 服务器中，docker-atrust 在完成账号登录之后通过 tinyproxy 向外暴露 http 代理和 socks 代理。
代理服务器 B 是使用 go 开发的服务，具体技术栈为 gin+标准库 http 包，加上 orirawlings/persistent-cookiejar 库实现 cookie 的持久化，gin 暴露一个统一代理接口，客户端发送过来的请求需要将用户标识、请求 Uri 以及访问需要使用代理信息设置到 Header 中，gin 收到请求之后根据用户标识和代理信息生成不同的 Cookie 存放路径，并且创建一个专用的 HttpClient ，与用户标识、代理信息一起存储到 Map 中，后续相同用户标识再请求时直接从 Map 中获取 HttpClient 发送请求。
代理服务器 B 使用上述的方案将来源于业务系统 A 的 Cookie 信息完全对其他服务隔离，这样业务服务器 C 需要获取业务系统 A 的返回数据时，只需要设置一个用户标识就可以直接进行请求了，不用再额外处理 Cookie 的设置、更新、删除等操作。
业务服务器 C 上运行的是爬虫执行的具体逻辑，程序通过代理服务器 B 间接访问业务服务 A ，然后分析返回的数据并进行处理。

情况说明

出现大量的“验证码错误”报错的当天，代理服务器 B 、业务服务器 C 均没有任何改动，网络环境也没有任何改动，大量报错是突然开始出现的。
从表现来看，似乎是业务系统 A 增加了反爬的相关验证；但是我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对业务系统 A 在浏览器环境中请求的接口进行分析，并没有找到明显的痕迹证明业务系统 A 有过变更，依旧是使用“获取页面”、“获取公钥”、“获取验证码”、“识别验证码”、“登录”这些接口就完成了用户账号的登录。
我在另外一台 Windows 服务器上使用 Atrust 登录了相同的 VPN 账号，因为将程序对接过来需要处理网络相关的问题，所以我在服务器的 Edge 浏览器上直接进行人肉测试，打开页面、输入账号密码、登录，整个过程和以前一样，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直接登录上了。此时，原来通过 Docker 部署的 Atrust 依旧在处理来自线上的请求，并且持续报错“验证码错误”。
然后我调整了网络，将 Windows 云服务器直接在公网开放端口，并运行了 CCProxy 来暴露代理，在云服务器安全组中将代理服务器 B 加入到白名单中，这样代理服务器能够使用 Windows 云服务器的公网 ip 加上 CCProxy 的代理端口(808)就能实现与 Docker-Atrust 相似的功能。
接着，我调整了灰度设置，将线上的流量从原来的 Docker-Atrust 中全部切换到 Windows 云服务器。观察业务服务 C 一段时间后，业务服务 C 依旧在报错“验证码错误”。此时，我再次打开 Windows 云服务器的 Edge 浏览器，重新运行之前测试过、正常的流程：打开页面、输入账号密码、登录，奇怪的现象出现了，网页报错“验证码错误”、“用户名或密码错误”
这个奇怪的现象令我十分困惑，具体原因如下：
- 如果是业务服务器 C 或者代理服务器 B 的问题，那么我在 Windows 云服务器上使用 Edge 浏览器应该依旧正常登录才对；
- 如果是业务系统 A 的增加了反爬策略导致的问题，那么在 Edge 浏览器中应该报一个固定的错误，例如：“运行环境错误”、“检测到爬虫”之类的，不应该在“验证码错误”、“用户名或密码错误”中随机横跳；
- 如果是因为代理服务器 B 持久化的 Cookie 逻辑存在导致用户的 Cookie 被错误复用，那么在 Edge 浏览器登录所使用的 Cookie ，代理服务器 B 理论上是永远拿不到的，因为从一开始它们的会话就是隔离的；
- 除非，Atrust 把本应该属于 Edge 的 Cookie 返回给了代理服务器 B ，因为它们使用了相同的登录帐号？或者业务系统 A 做了这个十分离谱的事情？

带着上面的疑惑，我测试了多次 Edge 浏览器的登录，大多数情况下报错“验证码错误”、“用户名或密码错误”，如果我在提前输入好账号密码之后，快速多次点击验证码（触发验证码刷新），然后快速输入验证码并点击登录，就能够正确的登录进去。但是在登录后自动跳转的主页中报错“用户会话已注销”之类的提示。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我就将线上流量切回了 Docker-Atrust ，然后再次在 Windows 云服务器上 Edge 浏览器测试登录，此时它正常了。

😢

求助

这几天的时间里面，我每天都在想这个奇怪的现象，Edge 浏览器与爬虫程序的交叉点是从 Atrust 开始的，如果爬虫程序有问题应该不会影响 Edge 浏览器的 Cookie 与会话，既然影响了说明问题不是出在代理服务器 B 以及业务服务器 C ，而是 Atrust 往上的东西。

我甚至怀疑是 Atrust 存在 bug 导致了不同 Cookie 的请求被混合然后返回了错误的数据，或者是 Atrust 存在一个类似“连接复用”的功能？将不同 Cookie 的请求强行使用了相同的连接然后导致串会话？

我已经尝试修改了爬虫程序，在业务服务器 C 中，每次调用代理服务器 B ，都加上一个时间戳参数，用来确保每次请求的 Uri 均不相同（同一时间请求同一个接口有很小概率相同），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也没有肉眼看出来有任何的改善。

也花了时间翻了 Atrust 的一些功能说明和论坛，没有明确找到 Atrust 有这种“连接复用”的功能。

感谢大家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看到这里，希望大家能够帮我分析分析，看看是不是我的排查思路哪里有问题？或者是 Atrust 的什么相关功能防止了我这种请求方式？

我已经实在是没辙了😢

Mystery0

137 天前

@defunct9 #11 @tomatocici2333 #14 昨天下午我针对 A 做了多次账号登录的测试，使用 docker-atrust 提供 vpn 环境，然后在 Mac 上使用不同浏览器登录不同的账号，没有发现 A 系统有踢出的相关逻辑，应该和 A 关系不大

@for1shot #23 我今天（ 26 号）下午做了很久的测试，用了 Reqable 抓包仔细对比了浏览器发送的请求头信息和程序设置的请求头，浏览器发送的头没有发现非常明显的针对风控的标识，但是程序的请求头有些过于死板了（从打开页面到最终请求登录接口，都十分的“标准”，时间戳参数要么都有，要么都没有，部分在浏览器端通过 js 发起的请求 [带有 X-Requested-With 头] 没有带上相对应的头），虽然这些“特征”不一定被 A 系统识别并检测了，我还是依次对比之后补上了一些请求头参数，现在从 Reqable 抓包来看，请求更“像”浏览器发起的了。

最后说一下关于 Atrust 部分，从我下午的测试情况来看，感觉出现问题的地方是和 Atrust 有关系，但是不知道是如何实现的：刚开始的时候我在通过浏览器和程序依次发送不同账号的登录请求，以此来对比两种请求方式的不同点并针对性的进行修改（具体差异见上一段）。持续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就出现了一个明显异常的情况：这个时候在浏览器上我直接访问页面能够显示登录页面，但是输入任何账号（我本地测试用的是 3 个不同的账号）进行登录均无法登录，并且 [ [不再显示错误原因] ] ！！！我保证测试账号的密码没有输错，验证码也没有输错，并且我试了很多次，都是这样的现象。
跟踪了一下这一种新的现象，具体表现为：
1.通过浏览器加载登录页面 GET /login.html （仅作说明，具体路径不是这个），无论是直接访问域名（未登录情况下会 302 到登录页面）还是直接访问登录页面
2.浏览器打开页面会正常显示，同时自动获取公钥（ GET /public.html ），自动加载验证码（ GET /kcaptcha ）
3.在浏览器上输入账号、密码、验证码之后，页面正常发起登录请求（ POST /login.html ）
4.POST 请求返回 302 重定向状态码，但是 Location=/ （以前登录失败时返回的是 200 状态码，并且响应体内容位 html ，html 中带有错误原因）
5.因为 302 到了/，然后又走了一次第一步的流程，页面再自动 302 到/login.html ，因为是 302 过去的，所以是正常 GET /login.html ，也就没有错误信息了

今晚在家里的 windows 机器上，装了个 windows11 的虚拟机，登录上 Atrust 之后将代理服务器 B 部署进去，然后本地启动业务服务 C ，跑了三个账号的登录，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没有问题可能是特征暂时未识别出来，也可能是请求量太少没有达到并发的量），至少没有出现下午那种“不显示原因的直接失败”的情况了。

说说最终的结论吧，现在呢大概是能确定应该和 Atrust 有点关系，可能是 Atrust 检测到访问 A 系统的请求经过了代理（ docker-atrust 里面用的 tinyproxy ，可能带了某些特征 [例如请求头] ），也可能是请求参数过于“标准”触发了 Atrust 的什么网络策略，然后 Atrust 对应该正常发送给 A 的数据包做了一些修改（不知道具体的修改内容）导致 A 接收数据不完整从而登录失败。
斗智斗勇了几天呢，今晚最后再上一次代码修改看看有没有什么改善，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只能想办法绕过 Atrust 直接请求 A 了（想办法在大内网环境里面弄一台机器通过 tailscale 组网来直接提供接口代理），或者和 A 谈一下，被官方收编了算了……

深信服 Atrust 篡改了我的 Cookie 吗？求助一个可能关于深信服 Atrust 的问题

背景说明

爬虫链路图示

情况说明

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