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知乎的内容版权问题

[icarian]

今天微博上出现了一个消息，http://t.sina.com.cn/1667036324/zF4mQkei2J 在后面看到《东方企业家》的编辑陆德斯托克回复：“这个版是我编的，在引用之前我跟周源以及引用过话的人打过招呼，征得他们同意。没署名来自‘知乎’是我的失误”(4月11日 22:08)。

仔细看了Apple4us发的图，是一个以”创业公司如何招人“为题的page，有3个人的回答，其中还有知乎的创始人周源。Apple4us发图的意图似乎是质疑未署名内容引自知乎。

我的问题是，在知乎上贡献的内容，难道传统媒体在取得贡献者的授权后，也需要来自平台的授权？换言之，知乎上贡献者的内容有没有版权？

[chenkun]

很同意@icarian的这条看法“所有在知乎平台上产生的内容，被引用、转载时，一律必须注名出处，并给出原文 URL 连接”有些疑惑，没有帐户的潜在用户根据所贴的原文URL链接能看到什么？除了能让受众知晓“知乎”这个大名以外，还能获得什么。”

每次看到一些人贴出知乎问题的地址，结果对于我们这些没有账户的人看到的只是登录页面，都感到很郁闷。既然是学Quora ，好歹也像他那样让我们可以看下内容嘛，即使不能提问和回复。

[lianghai]

@icarian @chenkun 知乎现在不让非注册用户浏览的状况纯粹是因为它还在内测。

[virushuo]

@9hills 行。我不知道那论文说了什么，但opt-in 和 opt-out是重要争议。也是这项目是否容易可执行的条件，这里讨论的问题也是。

[icarian]

@lianghai “排他性”的条款，并没有限制用户权利，表述上看起来是强化了作为平台载体的知乎的权利，但是仔细理解，却没有“强化”的意思，还是表述上出了问题。

“排他性”是指没有得到用户授权的相关内容不得转移到第三方吧？

[lianghai]

知乎的创始人之一，周源，在知乎对用户协议的澄清：

http://www.zhihu.com/question/19596678

刚刚知乎协议引来的一些批评和建议。对此我们深表歉意。

这事赖我们，之前知乎只是参考了一些与内容平台相关的网站的用户协议，言辞不够考究，正在修改。知乎绝对以用户利益为大，请大家相信我们。

1.用户不能使自由使用自己发布的内容？

现在用户在知乎发布的内容，用户完全可以自由使用，并且自由地授权给第三方使用，不受限制。但，如果是转载他人发布的内容，则需要获得别人的同意才可以。

2.知乎上的用户被第三方侵权，知乎不管不顾？

知乎协议中有一项排他性协议，正是针对外部网站侵权时使用的，而绝对不是针对用户和作者的，即当其它网站不经用户同意大面积直接拷贝知乎的内容时，知乎可以代表用户来维权。

3.知乎天然拥有用户内容的授权，可以随便使用？

大家请放心，没有用户的同意我们不会使用。我们正在完善协议中这部分内容。

[dowei]

周的这说法听起来很好听，“大家请放心”，但是从用户协议上看他随时可以收回这些话，法律保障还是在他那，仅仅是施舍给用户这些权利而已。

另外有个疑问是一个问题包含问题和答案两部分，如果要发布这些内容，至少要征求”提问“方的同意才能算完全遵守了协议么？

[sosowo]

我觉得能出这样一个条款，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只能算是流氓条款了
原本还对知乎有一些期待的，现在。。。
以后注册还是得认真看看条款了，要不被人卖了，没准还不知道

[disinfeqt]

知乎现在不让非注册用户浏览，真的真的真的纯粹是因为它还在内测。

[marks]

官方的回复实在“鸡贼”，如果不是处心积虑，怎么能写出那样条例清晰霸道傻逼的条款。参考“大网站”，哪个大网站有那样的排他性协议。从知乎到点点，对李开复已经没有一点好感。

[stefanzweig]

楼上的@lianghai好搞笑，居然拷贝知乎上的文字到外部网站，不知道有没有授权。

[lianghai]

@icarian 其实我当初刚刚到知乎读这个协议的时候觉得「排他性的（除针对贡献相关内容的用户自身和直接得到该用户就该内容的授权的第三方）」这个是有点矛盾的，因为如果并不妨碍用户对第三方的授权，这「排他」排除的是谁呢？不过因为从文中没有看到任何对我不利的东西，我没有在意。
今天这个协议被无数平时从来就不关心网站协议或 EULA 的网民从众地挑了起来，我反复再看，仍然看不到任何对我不利的条款，仍然只是不明白那句的矛盾。然后有的朋友和你一样觉得大概是「“排他性”是指没有得到用户授权的相关内容不得转移到第三方」。

@dowei 您如果真的关心这个问题，而不是仅仅在这里嘲讽，可以去问周源，或者知乎团队的任何一个人，或者创新工场的律师。他们会尽力回复。

@sosowo 祝愿您以后在注册任何网站的时候都能认真看看条款。最好也能把自己现在注册过的网站的条款都回头看一眼。

@disinfeqt 我对知乎一直不解释清楚「我们正在内测」这个状况已经无奈了……

@marks 烦请解释一下您所理解的在这里「排他性」的意思。

@stefanzweig 搞笑的您请先读懂知乎的协议。您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jjgod]

@lianghai: 看那个创新工厂的律师的说法是不带“排他”知乎就没办法追究其他网站转载的责任，但我有点怀疑他们玩的是擦边球：一边跟用户说我们的“排他”并不影响你另外授权，另一边和其他网站说“我拥有排他性版权，你们没经过我同意都不能转载”，事实上这样的协议是否公平，我觉得还需要其他法律界人士来帮助界定。

[jjgod]

另外，我很确定我注册的时候这个协议不是这样的，胡维也承认是他们最近修改的，但其中我从来没有看到一次让我确认接受新协议的页面，这也让我觉得不舒服，对于某些用户来说，这是很严重的信任危机了，至少让我不能相信这一个律师的一面之词。

[icarian]

@lianghai 关于不利的一点，这个能算吧——“如果第三方提出关于著作权的异议，知乎有权根据实际情况删除相关的内容，有权追究用户的法律责任，并用户在此同意补偿知乎的任何损失，包括应诉费用。
 ” 这个知识产权简而言之，用户对贡献内容在著作权方面负法律责任，出了问题知乎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事后根据知乎的损失程度用户需对知乎进行赔偿；用户贡献内容的方面，知乎天然地拥有用户的授权。这个对比起来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至于 @lianghai 老师“没有看到任何对我不利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属于“不逾距”，你在知乎上的行为或许达不到对著作权引起争议，但从普通意义来看，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使得用户不太舒服。

我简单说明一下，我开此贴的原意。

昨晚在新浪微博上看到Apple4us的帖（如上述地址），想知道《东方企业家》将如何回应，便开始追微博后的评论，看到了杂志编辑的声明，便想到一个问题：贡献内容在经过用户授权后，是否需要平台再次授权。所以就在这里开了一个问题帖。

经过近半天的话题发酵，推特、新浪微博上关于知乎问题的讨论越来越多，加上 @virushuo 老师和 @apple4us 官方帐号分别在推特和新浪微博上传播这个讨论地址，我觉得这是除知乎平台外，最好的外部链接，因而也愿意在此与各位老师同学分享观点意见。

知乎反应很快，运营团队发出解释也很多（看到过胡维、周源以及张亮的三个版本，知乎上应该还有），但我感觉唯一不足的在于，对外的声明依然是从知乎这个封闭的环境发出，不知道知乎是不是只在乎他们的用户，只想对用户做出解释，而不是统一地对外界做出解释。

最后还是想吐槽，“所有在知乎平台上产生的内容，被引用、转载时，一律必须注名出处，并给出原文 URL 连接。” ——这点在封闭环境的测试阶段，确实没用。

[virushuo]

@lianghai @icarian @jjgod

你们没有发现真正的不公平在于第四章吗？有了这章讨论现有条款都没意义，反正他们随时能改，改了也无需让你确认。

四、协议修改
1、知乎有权随时修改本协议的任何条款，一旦本协议的内容发生变动，知乎将会直接在知乎网站上公布修改之后的协议内容，该公布行为视为知乎已经通知用户修改内容。知乎也可通过其他适当方式向用户提示修改内容。

2、如果不同意知乎对本协议相关条款所做的修改，用户有权并应当停止使用知乎。如果用户继续使用知乎，则视为用户接受知乎对本协议相关条款所做的修改。

[laihj]

1、知乎有权随时修改本协议的任何条款，一旦本协议的内容发生变动，知乎将会直接在知乎网站上公布修改之后的协议内容，该公布行为视为知乎已经通知用户修改内容。知乎也可通过其他适当方式向用户提示修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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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让人想起来银河系漫游指南啊，清除地球的条文已经在半人马座主星上陈列了五十个地球年，视为通知过地球人了。

只是不知道知乎给用户发毛巾不？

[lianghai]

@jjgod 呃，这个「擦边球」的说法好像让我理解一点大家是怎么想的了。

@virushuo @jjgod 嗯，修改协议而不明确要求再次确认协议，这个有点邪恶了。我之前确实没关注这一点（因为对这样的条款已经麻木了），尽管我也只体验过苹果和 Facebook 会在修改协议后要求再次确认，但知乎明显是应该向苹果和 Facebook 这样的公司看齐的。

@icarian 我看明白你的原意了。不过我对 Apple4.us 那条消息（「……这不好」）的理解就是「不写清楚出处这样做不太好吧」，并没有扯到授权这样明确的问题上，我觉得陆德斯托克的反馈非常合理、恰当，而魏寒枫那边有点过敏了。而且大家也都明白，这些内容是在知乎上产生的，杂志取得了作者的授权，如果说清楚内容的来源会更好，尽管这个不受法律的约束。
嗯，我也对知乎的公关方式很不解。我感觉知乎团队早就应该有对外的详细介绍和说明，比如说明知乎正在内测，比如说明非注册用户关心的种种问题。具体到这次的风波，其实最大的质疑声都来自外部，但知乎没有一个针对非注册用户的声明，全都试图在知乎说明，这个让人很困惑。

[a594319]

李笑来 : 臭不要脸的流氓都一个德行
http://www.lixiaolai.com/index.php/archives/10529.html

[lemonda]

貌似和新浪对于协议修改的说法没什么不同：
http://login.sina.com.cn/regagreement.html
“9. 协议修改
9.1
新浪有权随时修改本协议的任何条款，一旦本协议的内容发生变动，新浪将会直接在新浪网站上公布修改之后的协议内容，该公布行为视为新浪已经通知用户修改内容。新浪也可通过其他适当方式向用户提示修改内容。
9.2
如果不同意新浪对本协议相关条款所做的修改，用户有权停止使用网络服务。如果用户继续使用网络服务，则视为用户接受新浪对本协议相关条款所做的修改。”

腾讯的也是如此：
http://t.qq.com/agreement
“本协议可视为《腾讯QQ软件许可及服务协议》及《腾讯网站服务条款》的补充条款，与其构成统一整体，您对本协议的接受即受全部条款的约束，包括接受腾讯公司对任一服务条款随时所做的任何修改。本《协议》可由腾讯随时更新，更新后的协议条款一旦公布即代替原来的协议条款，恕不再另行通知，用户可在本网站查阅最新版协议条款。在腾讯修改《协议》条款后，如果用户不接受修改后的条款，请立即停止使用腾讯提供的服务，用户继续使用腾讯提供的服务将被视为已接受了修改后的协议。”

盛大的稍好一点，没有说继续使用服务则等同接受修改后协议的话：
http://register.sdo.com/sdo/reg/xieyi.htm
“这些条款可由盛大网络随时更新，本服务协议一旦发生变动，盛大网络将会在相关的页面上提示修改内容。修改后的服务协议一旦在页面上公布即有效代替原来的服务协议。用户可随时造访http://register.sdo.com查阅最新服务协议。用户在使用盛大网络提供的各项服务之前，应仔细阅读本服务协议，如用户不同意本服务协议及/或随时对其的修改，请停止使用盛大网络提供的服务。”

搜狐的：
http://passport.sohu.com/web/serviceitem.jsp
“2、 服务条款的变更和修改
搜狐有权随时对服务条款进行修改，并且一旦发生服务条款的变动，搜狐将在页面上提示修改的内容；当用户使用搜狐的特殊服务时，应接受搜狐随时提供的与该特殊服务相关的规则或说明，并且此规则或说明均构成本服务条款的一部分。用户如果不同意服务条款的修改，可以主动取消已经获得的网络服务；如果用户继续享用网络服务，则视为用户已经接受服务条款的修改。”

谷歌的：
“
19.1 谷歌可不时对通用条款或附加条款作出变更。当作出这些变更时，谷歌将在http://www.google.com/accounts/TOS?hl=zh提供一份新的通用条款，任何新的附加条款将通过受其影响的服务或在受其影响的服务内向您提供。

19.2 您理解并同意，如果您在通用条款或附加条款变更日期之后使用服务，则谷歌将把您的使用视为接受更新后的通用条款或附加条款。”

这样看来，知乎的第四章类似惯例说法，读起来是不舒服但并无不妥，期待后续解惑为什么都会这么写呢？

[napoleonu]

我觉得知乎就算的确想通过用户产生的内容来赚钱也不可能拟出这世上最恶心人的协议，毕竟做到最XX总是不容易。

从上面看来其实大多数网站关于协议或者有权修改协议等等这些条款都差不多，或许真的只是他们的编辑偷懒直接从新浪或者腾讯复制一份协议过来把里面的"新浪"替换成"知乎"就挂上去了，而现在这么多人关注这份协议估计是因为大家打开 http://www.zhihu.com 发现除了登录界面和链接到这份协议的一个链接（链接已经移除了）其他什么都没的看，登录界面没什么字，所以就只好看这份协议了，看到从来都没读过的这么变态的协议，而刚好骂他们ZB骂腻了，还不赶紧微薄微薄。

知乎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