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新写的小说《江湖鼎》,以下是我从小说中摘取的第一章,望大家看了多多给意见。
小说原地址: 江湖鼎
天子峰。
帝王宫,郁孤台。金碧辉煌,瑰丽明艳,一派华美景象。
“教主,属下已打探到那名孩子的下落。”四护法之一的云涛进殿后单膝跪地抱拳道。他一表人才,文质彬彬,额头上有一枚圣火样的刺青。
“哦?”孤竹逸连忙站起,即然步下高高的台阶,他合中身材,头戴冕冠,身穿玄袍,脸上是一张泛着清冷光泽的白玉面具。尽管看不到表情,仍能感觉到压迫感。“云涛,起来回话。”
“是。”云涛起身后向着他道,“龙教主当年的孩子其实是个女孩,正是武林大世家,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若芙。”
“女孩?”孤竹逸细眉微皱,“能确定吗?”
“能。事情是这样的……”
听罢后,他长叹了口气,折身缓缓朝高位走去。
他叫孤竹逸,世人眼中,只知他武功天下第一,是魔教大魔头。目空一切,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实力更在过去的那个魔头龙昼之上。我花开后百花杀,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可谁又曾知,他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你们先下去。”他的声音威严十足,可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听出的细腻。
“是。”
云涛以及侍立两旁的其他三位护法,霞日、冬雪、月辉和些许教众尽数退去。
大殿里瞬时空荡荡的。
风过大殿,拂起他的玄袍。
他虽是万人之上,睥睨天下。可几乎无人懂他,懂他这荣耀背后的孤冷。
他一甩长袍坐下,动作霸气潇洒。缓缓拿下脸上的白玉面具,只见一张出尘绝艳的脸上,秀眉细长,斜向两鬓,杏目如丝,只是眼神却如经霜带雪般冷冽,秀挺圆润的鼻,菱形嘴唇。这长相,美得模糊了男女,冷酷亦冷艳,雌雄难辨。
修长的手指放下头上绾成髻的长发,玉颈甩动间,青丝如瀑布一般飞起。
他竟是女儿身!
遥想当年,百猴谷遇恩师。
打小就是孤儿的她,不记得父母是谁,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五岁的时候便在下庸城乞讨,被人叫做最多的就是小乞丐。被骂的多,被打的也不少。后来有一天不知怎的来到了百猴谷,这里林木繁茂,峰高天远,飞瀑流泉,景色极好。是猴子和白鹭的家园,成队的猴子出没于悬崖沟谷之间,成群的白鹭栖息于苍枝绿叶之中。这里的猴子也极好,还会摘果子给她吃。之后,她就一直留在了猴子谷。
直到两年后,她的师父龙昼因被各派围战而身受重伤,倒在了谷里,猴子和她发现了这么个人,她见他的第一眼,觉得这才叫男人。
当时的她只有七岁,不会救治,只喂了他一些露水,好在他醒过来了。
“丫头,要想跟着我,从今以后你得做小子,我想要的是儿子。”
“是。”
“那好,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你叫孤竹逸。”
龙昼对她很不错。除了,要她女儿身永远裹在男装里。
“师父,您跟我说您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您的儿子,为了这个,您让我做男人。可您又怎会想到,当年出生的其实是个女儿。但无论怎样,我都会帮您找到,让她认祖归宗。因为,这是您唯一放不下的。”
她起身,“来人——”
紧接着,四位护法入内,“请教主吩咐。”
“月辉、霞日,你们留守天子山。云涛、冬雪带人随本座前往袁家界。”
“是。”
她步下高阶欲走,这时门外徐徐转进来了个人,他身材修长,身穿墨蓝色箭袖袍子。黑色长发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在头顶,容颜清秀、白净,举止从容,温文尔雅的样子。手上端着的小茶盘里放了个青花葡萄纹茶碗。说话声音不怎么好听,如同公鸭一般,“教主且慢。”
“花公公,何事?”
“看您说过多少次,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咱家准备了败火的清茶……”
孤竹逸凝了茶碗一眼,不等他把话说完,端过一饮而尽,随即放回茶盘里。“宫里的事还劳花公公多操心。”说着与之错身而过。
花公公唇角挑起一抹邪笑,“咱家会的。”
山鹰之崖。
鹞鹰堡。
“不好了,堡主,上官家向各派传来消息,魔教教主孤竹逸亲自带人上他们那去了。”一个少年急急忙忙从外面跑来通报。
宋白轩连忙搁下茶碗,“所为何事?”
“详情没有明说。”
“孤竹逸武功极高,但近些年来正魔两道也还算相安无事,不知此举……郭文,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片刻耽搁,我先前往上官家,你即刻把消息通传下去,并安排人随后赶来。” 另一边,孤竹逸带人步行而来。
上官风正率铁卫队拦截他们于迷魂台,双方相隔丈许,对峙着。
“魔教妖人,你们因何而来袁家界?”上官风正年纪六十岁左右,生得高大威武,虽然须发花白,仍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
“大胆……”冬雪说着就要拔剑。
“哎,”孤竹逸伸手将她拦下。冕冠上的珠串轻晃,玄袍亦被风荡起,风姿绝世。白玉面具在明丽的日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她道,“上官风正,本座没有恶意。步行而来,足见诚意。”
上官风正冷哼一声,“恶虎说不吃人,大抵没人会相信吧。”
孤竹逸不恼不怒,负手道:“假如本座真要铲除你们,你们挡得住吗?”
“你,你想怎么样?”
“别急,我们还有的说呢。”孤竹逸扫他一眼,“若是谈妥了,相反以后圣教还会保护你们上官家。”
“老夫岂会与妖邪为伍。”
“好啊,你有骨气是你的事,现在本座要说本座的事了。本座恩师,龙昼之女上官若芙。”
“你说什么?”
“不明白?那本座帮你回忆回忆。秋羡金,你不陌生吧?”
闻言,上官风正瞳眸一下子瞪大了。
“当然,她是你儿媳妇嘛。”孤竹逸慢条斯理的道。
“别给老夫提她。那个红颜祸水,与魔头染指,害死我儿,不配与上官家再扯上关系。”
“是吗?”孤竹逸忍不住笑,“可据本座所知,你们的关系大发了。”
“什么意思?”
孤竹逸仰头大笑,“上官若芙是秋羡金和本座恩师的孩子,你难道不知?”
“什么?”上官风正身子向后一退,“若芙是那个孩子?”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本座今日说出来也好,免得你一直蒙在鼓里。”
“不对,当年那孩子明明……”
“明明怎么?她明明无恙,好好的出生了。”
“怎会……”上官风正一脸不可置信,从他沧桑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天下第一桥东行四百米后,就是上官家了。
上官风正拖着大战后有伤、疲惫、伤心的身子,一步一脚印的走在前面。
这一战,死了很多人。仅余几个负伤的铁卫用担架抬着一人,上面遮着白布,静静走在家主身后。
至月洞门时,见那竟放着一婴孩。被红绸襁褓裹着,难为她还睡得着。
上官风正走近,孩子醒了过来张嘴大哭。遂将她抱起,抬头望天,“老天,您刚夺走了我儿,您这又是何意?何意啊!”
上官风正神情悲恸,“若芙当年就被人放在月洞门外,老夫刚受丧子之痛,见这小生命难免起恻隐之心,且她还是在家门口,这种缘分怎能拒绝,便把她当亲孙女似的养。造化弄人啊,要早知道她是那魔头的孩子,当初老夫就一把将她掐死。”
孤竹逸皱了皱眉,道:“老爷子不必如此,现在知道了,把她交给本座便是。”
“邪魔歪道,休想。”
“不给本座?那你是要自己了结她?”
“哼,说对了。老夫宁可杀了她,也不会让她与你们妖邪为伍。”
“好啊,”孤竹逸语气加重,“她若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不光是你们上官家,连五雷山、普光禅寺、索溪峪黄龙宫、山鹰之崖鹞鹰堡以及琵琶溪龙凤庵的那群带发修行的尼姑,通通都要遭殃。本座会让你们各大门派变成无门无派。”
“你休要威胁。”
“是不是威胁,等到试的时候可就晚了。”顿了一顿,她又道,“上官风正,人是你养大的,你真这么忍心?本座不信。本座可以向你保证,绝不让她涉入江湖,本座会保护好她的。”见上官风正还不动容,遂又道,“你教出来的孙女你不清楚吗?还是你认为她会受邪魔歪道的影响而助纣为虐?她秉性如何?你就这么信不过她?”
上官风正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彩。
“在那孩子心里,你永远是她爷爷,本座相信。你且考虑好,本座会再来。对了,到时你最好把她说服,本座没什么耐心。”言罢,拂袖转身。属下让开一条路,待她上前以后,又有序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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