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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C.P.卡瓦菲斯】处暑·虚构之诗
我看见,一个诗人的幻影
掠过我的窗子
那幻影不是你,
而是你杜撰的,不存在。
那带着遥远的小亚细亚气息的幻影
掠过这迷惘的下午
把那收集了七十三年的沧桑,
丢进我的身体。
我看见一枚湛蓝的钱币,
像你的眼睛,燃烧着
冰冻的烛火。
我看见一个少年
离开你孤独的身体,
一如游轮离开灯塔,米里斯离开亚历山大。
你说,你的心被刺了一刀。
那伤口,空空荡荡
任由灵魂涌出
涌向虚构之岛,或者
涌向我。
于是,在这半梦半醒的午后
我听见楼下的男女孕育生命的声响;
而我,正在楼上,沉默地吟唱。